的衣襟,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喉咙里好似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连哭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周冶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木头里,脚步微微移动,却终究没有前进一寸。
良久, 她背对着周冶抹了抹眼睛,“对不起。”
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 但依然被周冶准确地捕捉。
“是我错了。”她撑着床沿站起身来,手臂微微发抖,“等他这一次醒了, 我就向他坦白。你替我……照顾他一会儿。”
眼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消失, 周冶松开已经僵硬的手指。
床上那人咳嗽了两声,他移步过去, 倒了一杯酒居高临下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扶清,觉得这个人真是愈发不顺眼。
“沈……”宁扶清嘴唇微启,似是呓语。
周冶没好气地捏住他下巴将那一杯酒灌进去,也不管他是不是来得及咽下,倒尽一杯便随手将杯子往桌上一抛, 没好气道:“沈你个头!”
酒杯在桌上圆润地从这头滚到那头, 然后“啪”的一声清响, 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多时,杜白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看见地上的酒杯尸体, 愣了愣道:“这是怎的了?”
屋内没有人回应,他将碗搁在桌上,探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