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
    沉默良久,他松开手指, 转身背对着她。
    “你若是敢死,我便立刻带着杜白苍叶离开,让那个瞎子在此处自生自灭。”
    房门被一脚踢开,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自己惹的祸事便自己收拾,摆出那一副娇弱的模样,是想叫谁可怜?”
    沈如茵怔怔地看着房门上的那个脚印,六神无主地想:周冶不管我了。
    但是他原本就不必管自己。
    很早之前,他就有过警告。
    是我自作孽。
    可我如今要怎么办?
    若是去请罪坦白,却叫宁扶清情何以堪?明明是我一个人犯的错事,如今又怎能让他与我一起承担?
    可若是用别的法子……不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吗?
    天气愈发冷了起来,苍叶取回前些日子订做的氅衣,遇见倚在院中石桌旁的周冶。
    他面上一惊,忙将手中的大氅为他披上。
    “外面风大,先生怎坐在这里?”
    周冶的身子纹丝不动,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三殿下的眼睛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