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夸奖,我只是叫你认识自己的心意。未来的路还很长,区区儿女情长撑不起那样远大的抱负。你要想将他推上去,就需要具备与他同等的眼界。
    “认为宁扶胤不配, 并非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憎恶,而是因为他没有身为明君的正气。陷害信赖自己的兄长以上位, 此乃不义;讨好权倾朝野的大族以稳固皇权,此乃不仁;父皇尸骨未寒便谋划着自己的亲事,此乃不忠不孝。
    “想要铲除毒瘤, 并非是因为他们威胁皇权, 而是因为他们身处高位,却不为国事, 为了自己的权力,竟养着英雄帮那等凶恶之徒残害百姓。
    “当初三殿下那两跪,你为他心伤,却未有一字说他做得不对。身为皇族,为自己的子民下跪, 有何不可, 有何不对?
    “至于临别时对宋煜说的那句保重……想必你是为他可惜。”
    一大段话说完, 周冶如春风般和煦地笑了笑,问她:“茵茵,我说得对不对?”
    她垂下头, “周冶,你说的,或许我潜意识里曾有这样的意思,因为有些想法,连我自己也曾解释不了。今天被你这么一问,心里边突然很是开阔。
    “但那只是潜意识,而非我脑子里真正考虑着的。我如今住在芜媛的身体里,似乎偶尔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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