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恨声重复:“她竟下得去手!”
沈如茵微微后仰,感受着宁扶眠起伏不定的呼吸,惊得忘了喘气。
周冶皱了皱眉,寒声道:“二殿下,您过了。”
“我是过了,”宁扶眠直起身子,从喉咙里发出笑声,“我几乎要疯了。”
沈如茵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执起面前那人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你还有个妹妹呢,你瞧。”
她温和地笑着,将那只大手抵上自己额头,“我既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也是你的表妹,血缘之亲,与一母同胞的也没有什么分别,对不对?”
宁扶眠的情绪微微平缓了一些,看见自己的手,怔了怔,就着那样的姿势摸了摸她的发丝,“我知道你的。”
他眼神如水,“姨母在冷宫时,我曾偷偷去探望过她。只是自知道有个你以后,我便不敢再去了。”
他叹了口气,“幸好你是个女孩。”
“你以前,很喜欢我母亲?”
“恩,很喜欢,姨母是个很温暖的人。”
沈如茵抬头,看见他在说起白洛时,流露出孩童般的依恋神情,忍不住在心中长叹:这真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孩子……
再安抚了几句,宁扶眠终于变得正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