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炫瞎。
原来梦里听见的那个砰砰声不是敲门声,而是放烟花的声音。
她仰着头迷茫道:“今天过节?”
“过了子时了姑娘。”嬷嬷将门再推开了一些,拉着她走到门外。
院子里竟已站满了人。
周冶苍叶,甚至连宁扶眠杜白都在。
此刻她才幡然明白过来,原来是她的生辰日到了。
没想到他们竟会守在半夜为她庆生。
院子里烟花残余物四处零落,这大半夜的搞出这样的动静,也不晓得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周冶站在院子中央,双手捧着一个雕花小木盒,笑意吟吟地望着她,“茵茵,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并非是此时委屈,而是往日里那些寂寞时光里攒集的委屈。
鼻尖发酸,眼睛也涩涩地疼。
她站在原地略微慌乱,捂住脸小声啜泣。
你瞧。
人就是这样。
若是从未遇见温暖,便也不曾知道寒冷。
若是这一生都没有谁待她好,她也不会觉得曾经的日子很委屈。
因为她在那二十六年里,以为所有的孤儿都应该是那样活着。
周冶没想到自己这般做法会将她惹哭,顿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