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日嬷嬷为我做的锦囊,装着我的白发,说是能驱邪。”她低头自腰间取下一个锦囊,从囊中倒出一小撮白发,平静地望着他,淡淡道,“你看,我才十五岁,就有这么多用来驱邪的白发了。”
周冶愣在当场,伸手欲摸一摸那些白发,却又停在半空,许久不能言语。
沈如茵将白发装回去,继续道:“比起你的生死,报不报仇,根本不重要。便是让她好好活着又如何?只要你也能好好活着,我就很满足。
“你卧病在床的这些日子,大家没有哪一天过得舒心。那时候你昏迷好几天,杜白束手无策,一个人躲在柴房哭了整整一夜,若不是被嬷嬷发现,他就要冻死在那里。
“周冶,你若是不好好活着,如何对得起他?”
这一番话将周冶堵得哑口无言,最终妥协道:“最迟二月。”
沈如茵弯起嘴角笑了笑,“好。”
再坐了一会儿,周冶便十分自觉地让苍叶将他搀回房里躺着。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沈如茵与宁扶眠两人。
他收好药方,忽然问道:“嬷嬷去世时,未曾给你留下什么东西么?”
沈如茵抬头看他,猛地想起那个被她遗忘多时的嬷嬷。
这些日子被周冶的病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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