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算疼,范围也很小,可那一小块面积已腐烂得十分严重,甚至看不清原本究竟伤在哪儿。
她叹了口气,盖上被子,躺下来还未闭上眼睛,宁扶清便与一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几块还在冒热汽的白布和一只碗,男子手上拿着一小坛酒和两把小刀。
宁扶清手臂上多了几条新伤,脸色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那男子跟在他身后碎碎念:“乌丛两山是边境线,原本就鲜有人往,自然会长些奇奇怪怪的草木,如今只有这个法子,殿下您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宁扶清一言不发,沉默得像块寒冰,男子看他一眼,浑身抖了抖,遂闭上嘴。
方才看见自己的伤口,沈如茵就已经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好歹她也在现代生活了许多年,外伤腐烂需要清创的常识,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古代没有麻醉药,大概——会很疼。
她抓着被子,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疼也没办法,总比死了好。
宁扶清行至床边,一双眼睛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看出个窟窿。
良久,他伸手掀开被子,冷声道:“出去。”
沈如茵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名男子,想着这句“出去”应当不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