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阁也并非无利。
这些事,谢之竹全部都知道。所以他听闻蝶衣将死的消息时,还未至南疆便生生折返,不眠不休赶回苏安,只因他认为蝶衣不该死。
上位者的心思,他从来猜不明白,他只晓得蝶衣并未真正损害华阳阁什么,只晓得这个女子坚韧善良,一份恩情怀揣在心不敢有一丝遗忘,只晓得这许多年来,唯有这个女子与自己倾心交谈,唯有她,值得自己喜欢。
所以他想回来,无论让他怎样做都好,只要她活着。
她今生已经吃了太多苦,保护了太多人,也偿还了所有的恩情,凭什么不能有一个好结局?
眼前依旧一片鲜红,谢之竹摸摸索索寻到蝶衣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又拔下她胸前长针,伸手捂住她汩汩冒血的伤口。
依稀有人劝他:“谢公子,我们这里的人,都晓得这条路归处在黄泉,只是有些人走得快些,有些人走得慢些,你要看开些。”
谢之竹保持着动作,没有任何反应。
王起弯着腰又唤了他一声,仍未得到什么回音,便直起身看向宁扶清,愁眉苦脸地摊了摊手。
“随他去罢。”宁扶清淡淡扫了地上两人一眼,穿过人群出了门。
王起见状烦躁地跺着脚,挥手驱赶羊群似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