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属下早派人一路跟着,这便去将杜大夫请回来。”
宁扶清没有再搭理他,冷着脸几步走到门口推门进去。
王起本想阻止,却也晓得自己阻止不了,只得迅速派人去叫杜白。
天色已微明,周冶与杜白尚走得不远,也晓得他们身后跟着华阳阁的尾巴,但周冶并不在意。他心中明白,即便明日沈如茵晓得自己离开,也必定不会让人将自己再叫回去。
以她的性子,必定心中很是愧疚,不会再干预自己的行踪。
杜白看见周冶晦暗的神情,忍了忍还是不禁问道:“先生这般不告而别,就不担心姑娘难过么?”
“人生本就是不断经历生离死别,我迟早须得离开。”他垂首看着手中木簪,那是她及笄之日他所赠的,前几日无意间在她房中瞧见,临走时便去拿了回来。
木簪已被磨得十分圆润,一看便知她戴了许久。
周冶手指缓缓摩挲着簪头纹路,最终将它紧紧攥在掌心,轻笑一声道:“叫我如何面对今日之后的她。”
杜白不大能理解他的行为,不由疑惑道:“若您当真放不下,却为何从不争取?”
“许多事,并非争取便有结果。更何况……”他将木簪收进怀中,瞥向杜白手中的几个小药瓶,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