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绰约,他怨不起来。她说的没错,眼下,周则已经对朝野上下称帝,只待三日后登基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他苍玺,一个手无兵权的王爷还有什么资本跟拥有承周江山的人争?
来至傅莺歌寝殿的门口,傅绰约小声说道:“如今的人都不可信,我在这儿为你们守着。”
苍玺点了点头,前脚刚迈进了寝殿的门槛,想了想又退出来对傅绰约行了个揖礼,“寄好恩情,本王铭记。”
傅绰约笑了笑,“快进去吧。”
苍玺应了一声,进了傅莺歌的寝殿。
如今的椒房殿不比以前,虽说傅莺歌寝殿的家伙什还是从前那些,但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屋子里只有傅莺歌与夭桃两人,平日里伺候的婢女也都无影无踪,估计是周则下了命令,只留下了贴身伺候傅莺歌的丫头。
夭桃看见苍玺来此,赶紧上前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娘娘还在为了先帝的事情伤心,还请王爷劝劝。”
苍玺朝着里屋看了一眼。傅莺歌上半身倚在床头,腿上盖了截被子。她头发有些凌乱,看上去十分憔悴。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还请夭桃姑姑讲与我听”,苍玺轻声说道。
夭桃拿手帕揩了揩泪,“王爷去鸣丧龙钟后,太子就穿着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