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还对她依依不舍的。
她背过身无奈地叹了口气。
次日,沈青辰到翰林院上课,宋越并没有来。
他只差人来通传了一声,让他们这些庶吉士继续完成他交待的三道策问。他今天不一定会来。
沈青辰取出笔砚,平整地展开了宣纸,提笔正要写时,仿佛看见她的手里拿的还是一把钝刀。
那人血汗模糊的脸在她脑中依然清晰,虽然五官端正,但锐利的神色颇有些骇人,要不是昨天他受了伤,她都不敢近他的身,更别说拿刀割他的肉。不过他又当真是个刚毅的汉子,承受那种剧痛也不挣扎喊叫。
他到底是什么人?她记得他用来威胁自己的刀,狭长略弯,厚背薄刃,黑色的刀鞘带有金色纹饰,分明很像是一把——绣春刀。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悬笔落字。
阳光透过隔扇照进了屋里,树影在他们的桌上轻轻摇晃。宋越那张讲几前空空的。
顾少恒写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小差,凑过来对青辰小声道:“你可知道老师今日为何没来?”
她摇摇头。她的老师身居高位,事务繁忙,他的行踪她如何会知晓。不过顾少恒是朝野小狗仔,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昨日因为老师,定国公和广平侯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