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恒告完状心情好了点,也不敢瞒着老师实情,便又道,“在学生将他送到往医馆的途中,他便已经醒过来了。大夫看过后,说是无甚大碍,外伤只上些药就行,就是行动尚有些不便。”
听到这里,徐斯临不由舒了口气,心中越缠越紧的思绪总算松缓了一些。
没有大碍就好。
他想了想,起身道:“老师,对不起。昨日喝酒时,是我与他起了争执,没拉住他,老师尽管责罚我吧。”细密的睫毛半遮住眸子,高大直挺的身躯被阳光投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蔓延到沈青辰空空的书案上。
话音落,课堂内静默了片刻。
大家都愣住了。
打他们天南海北聚到这翰林院来,入学前就听说了徐公子的名讳,自此“惹不起”三字就深深烙在了众人心中。同窗到现在一年有余了,他们见过他乖张不羁的样子,戏谑调侃的样子,傲慢冷漠的样子,就是没见过他道歉的样子!
他们都以为他的生命中大约是没有“道歉”这两个字的。
如今他居然道歉了。
明天的太阳只怕不仅是要从西方升起,而是要从四面八方升起来了。
徐斯临在等着宋越的回答。在刚才起身的前一刻,他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做,就只是一念之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