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懵了,往日拍马都得不到一句好话,今天自己什么也没做,他却凭白无故对自己好起来了,倒像是欠了自己什么似的。
“……徐兄,这却又是为何?”
“不为什么,你收下就是。”他心里对这兄弟有歉意。
沈青辰今日在家歇了一天,虽是不必赶早到翰林,她也是很早就起来了。
昨夜半夜下了场雨,温度突降,到了五更的时候她就被冻醒了,薄被松松地搭在身上,却是不觉得暖,盖着好像没盖一般。额角唇边的伤口隐隐作痛。屋外瓦片上残留的雨水滴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起来披衣点了灯,青辰到老爹床边看了一眼,只见他蜷缩在床上,冷了也不会叫,只呆呆地瞪着眼睛,看得人心疼。
她为他多加了层被子,又怕被子被他蹬了,便坐在他床边守着,拿了册书来看。
不一会儿,她爹就再次闭眼进入了梦乡,青辰却不由想起了与徐斯临在酒馆的纠缠。那天要不是喝了酒,又正好看到买糖人的父子,想起了父亲被手握权势的官员父子害死,也许她也不会那么激动。
她说的话是有些重了,对别人无法选择的出身进行嘲讽,是不合适的,哪怕他举止有些出格,出身也不该是他被嘲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