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那个人之间,始终有着一道天然的隔阂。
两日后,打南边送来的几个樟木箱子被抬进了宋府。
宋越启了箱子,里面是几件冬衣,一些鞋袜,还有家乡的熏肉、腊鸭等等,都是他的父母托人送过来的。
宋越身为阁老,按说这些吃穿一点也不缺,这些东西却是每年都会送来,沉甸甸的,带着父母的思念和关爱。
在这些东西送到之前,他就已经收到了父母的信,信上的字迹不同,竟是母亲与父亲二人合写的。
母亲依然嘱咐他照顾好自己,不要太操劳伤了身子,夜里要早些休息,膳食也要吃得滋补一些,叮嘱完后,便是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吾不敢向上天许吾儿平安,只因儿身上背负了更多人的平安,只祈愿吾儿抱负得偿,不负此生。
父亲的话倒是没有他母亲那么感性,只寥寥数字,仍是他以往深情不露的风格:
吾儿莫忘,身后有家。
宋越轻轻摸了摸那几件冬袍,一时心绪暗暗起伏。烛光摇曳,照得他的五官清冷而秀澈,如琢如磨。
这二位恩人,虽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当年一案,数人身倒血泊之中,他的至亲也不例外,宋知府和夫人便瞒着众人,收养了他这个“罪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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