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刚才还跟你父亲说了会话。”
“我听见了,还以为听错了呢。”
青辰只手掖着披风,担心又好奇地问:“可是父亲不能好好说话,你们怎么能对话?他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失了礼……”
“没有失礼。”他道,“他说他的,我说我的。我说的时候他也在听,很认真。”
“不可能,他听不懂的。”青辰肯定道,随即又叹了口气,“我说的他都听不懂。甚至有时候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快二十年了,他很喝了很多苦药,也挨了不少针,还是没有一天清醒过。在来京城前,为他医治的大夫都有好几个放弃了。”
“是吗。”他转过头来看她,“那刚才我问了他一件事,他点了头,作数吗?”
青辰微微睁大眼睛,“什么事?”
他看着她,静默片刻后道:“关于你的事。”
风吹过竹林,雪就簌簌地往下掉。
鹅卵石的小路有点滑,青辰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宋越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
她挽着他的胳膊,半靠在他怀里喘气,鼻尖霎时涌入他身上的香味,踢到鹅卵石的脚尖还有点疼。
“没事吧?”他垂下头看她,眸光里印着雪,清亮而幽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