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个轻佻孟浪的人,还能教出这般沉稳懂事的孩子。
“还好他性子不像你。”她道。
孟歌行听了一笑,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沈大人夸了你了。快吃饭去吧!”
孩子嗯了一声,跑着去了。孟歌行踢了踢脚下爆竹的红纸碎末,抱着双臂,忽而道:“你听到的那些都是假的。我编的。”
青辰赏着烟花,有些不以为意道,“什么是假的?”
“我的出身。”他道,“什么出身富贾之家,什么爹娘留下了丰厚的家财,什么学识不俗,什么慧根不凡,都是假的。我其实就是个农民,一穷二白的农民,跟你在田埂间看到的那些为了一点粮食就哭得死去活来的人是一样的。”
青辰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讲诉自己的故事。
“我这人爱面子,不太愿意让别人议论我的出身。身为一教的首领,我也不能承认我跟我的教众其实是一样的人。”他偏过头看她,“你明白吧?”
“嗯。”
“我弟刚出生不久,我爹娘就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么一斗米的税。真的就一斗。”他说着,陷入回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伤,是青辰从未见过的神情,“那一年欠收,官府因为他们欠了这一斗米,就让衙役把他们活活打死了。我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