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渊勾唇冷笑,他这个不知道排行第几的血缘舅舅,讷讷的不敢再说下去。
整个裴县谁不知道裴氏族长夫人已经过世,照理说,即便是见了外孙,激动几下身体受不住,也是可能的,然而,除非本来就是人尽灯枯,见了思念的人,已无遗憾,短时间里便含笑九泉,除此之外,只要那一阵熬过去了,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过后应该更康健才是,结果却是一病不起,就此以一命呜呼,裴族长夫人沉珂,却不是一两日就过世了,所以,让人怀疑,过激,未必就是“欣喜”了,说不得就是晋亲王太过薄情,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让老太太真的受了刺激。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裴县人对李鸿渊可谓是知之甚详。
李鸿渊终于从车上下来,走到裴族长面前,“裴族长用心良苦,何不亲自上演一场血溅当场的好戏,效果岂不是更妙?”
这话不轻不重,外围看热闹的人听不见,他附近的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裴族长浑身僵住,隐隐约约觉得,可能又……“王爷说笑了,草民诚心诚意请罪,并无他意。”
“曾祖父当真是没有他意?难道不是曾祖母的病情大有好转,你故意停了她的药,为的就是算计她嫡亲外孙,以便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导致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