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那时,他曾有一瞬的触动。只是,他不敢,也不愿害了任何人,尤其是如玉。
她在宇文玨身上已经经历过痛苦,他不想再让她经历其它感情上的痛苦。万一再次寄托出感情,然爱人转眼辞世,换做谁都无法承受吧。
他会允诺她,也无非是想,来日她再嫁,丧夫的正室总比他人休离的小妾身分来得好。浣南天高地远,离京城这些纷乱事也远,知道她曾为相爷妾室的少,若他故去,她有更好的机会能觅得良人。
他原也并非如此信命的人,只是那是老国师所言。
他相信老国师无端不会胡言,且那时老国师替他算完命卦,他一时无法接受,曾经回问,他是何故辞世,是饥荒瘟疫,还是惨遭横祸......
但老国师摇头,他说自己看不见隔年之后的国运天命。
隔年,老国师逝世了。
从得到国师故去的消息那一日开始,他便将自己的命数放在了心上。
如玉再度得到拒绝,面上有几分红,忙道:“没事的,我就是随意问问,也没有那个意思......”她尬笑了几声,“你别放在心上。”
李自在垂下眼,道:“嗯,我知道的。”他见时辰也晚了,外头一直隐隐传来的喧哗声也逐渐消散,便道:“颜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