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吓得面如土色,几乎忘记尊卑之别,下意识便要捂住九辰之口,道:“我的小祖宗,你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到王上耳中,不只你和老奴,整个垂文殿的人都得遭殃!”
九辰愈加不屑:“心中无愧,何惧人言。请晏公向王上复命,臣技艺浅陋,难胜此任。”
晏婴真有些急了,只能拿出杀手锏唬他:“今日,殿下若不去东苑,便是逆君,而王上首先想的事情,不是殿下如何,而是何人使殿下如此,壁亭之事,殿下难道忘了么?”
九辰果然变色。
及至晏婴回到东苑复命,巫王已然命其余人先自行入山射猎,唯留了季礼陪驾。
晏婴行了大礼,眯眼笑道:“王上,侯爷,老奴把那小将军给带来了。”
九辰牵马过来,单膝跪地,道:“末将叩见王上、侯爷。”
巫王眉眼间尽是笑意,道:“这两日,小将军在王宫可住得习惯?”
九辰抬眸,道:“末将久在行伍,住惯了冷帐硬榻,见识浅薄,突见王宫繁华气象,只觉惶恐难安,如芒在背,倒真有些想念天地为庐的日子。”
季礼脸色顿时一沉,虎目微缩,厉声斥道:“放肆!王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巫王闻言,也不在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