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九辰,坐回去,喉间愈加干哑:“王上说得对,臣太过温和,犯了为将者大忌。”
“既然如此。取鞭,继续。”
金乌领命,魅影一闪,猛地抽回长鞭。他卷鞭而立,耐心的等着,待地上的少年缓过气,稍稍清醒后,才重新开始落鞭。
方才的五鞭,均匀的落在了左背上,金乌避开脊椎,将角度对准右背。
又五鞭之后,九辰彻底昏死过去,没有了动静。他背上的衣料,看起来,依旧完好如初,没有沾染任何血迹,根本看不出被撕裂的十道口子。
季礼双手抵额,一颗心如被滚油煎、千刀割,只要他说出那句话,巫王便会放过这个孩子,但此刻,他的嗓子,便如同被巨物堵住一般,发不出字。这一切,仿佛魔鬼,正肆无忌惮的嘲笑他,原来,他季恺之也是个贪恋权势的人。
巫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似是有些乏了,他轻轻摆手,示意金乌退下,叹道:“罢了。恺之,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回去罢。余下之事,孤再想办法。”
季礼恭敬领命,最后望了九辰一眼,生平第一次,带着逃离的心情疾步出了垂文殿。
巫王宫华灯初上之时,内廷总管晏婴亲自到杏林馆,不由分说,便命两个内侍将太医令景衡架上车舆,一路跑着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