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世子从小就爱挑嘴,饼非蟹黄不食。现在,这膳食也都凉了,恐怕也入不了世子殿下的口,不如,世子给孤背诵一遍《兵策》,顺便讲讲,什么叫‘其心可诛’。”
说完,他神色十分闲适自得的尝了口粥。
晏婴守在殿外,总觉得忐忑不安,犹豫再三,便竖起耳朵,悄悄探听里面的动静。听了好大会儿,他眉头越皱越深。
“六子,你过来听听。”晏婴甩下拂尘,招来一名个头矮小、体态肥圆的小内侍。
那小内侍战战兢兢的跑过去,贴着柱子听了半晌,才抓着脑袋、似懂非懂得道:“师傅,王上和殿下好像在讲兵书上的事儿呢,什么淮国、茂陵,六儿听不懂!”
“去去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晏婴挥起拂尘赶走六子,继续侧耳去听。殿内,巫王果然兴致颇高的在同九辰探讨淮国北关五城的事情,甚至主动提起剑北的一些战事。而他们这位小殿下,也没有如往常一般,恭敬疏离、简洁明了的例行答复,更没有执拗的坚持己见,反而有声有色的描述起塞北大漠的种种奇闻异事及鬼方、束阳等小国所奉行的古怪狡猾之兵道。
晏婴虽然深觉巫王和九辰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和谐,但终是有些欣慰,他这位小殿下总算收敛住了脾性,没有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