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圆睁,声如洪钟,众人这气势所折,立刻吓得退了几步。
季礼这才抬头,与独孤信视线相交,朗声道:“此女虽口出逆言,但事关王上君威声誉,若贸然射杀,不给其辩解机会,只怕,会让百姓误解王上防民之口、草菅人命。依本侯看,倒不如给此女一个上殿辩解的机会,王上君威赫赫、坦荡磊落,何惧妖言?”
独孤信想了想,缓缓点头。
另一侧宫门边上,南隽隐在墙后,打量着这番情景,唇边缓缓浮起丝笑意。
清华殿内,百官望着殿中季小将军背上的少女,俱是窃窃私语。
巫王轻咳一声,拧眉问:“剑儿,这是怎么回事?”
季剑放下阿鸾,跪地行过礼,道:“臣入宫时,见内侍官欲阻拦鸣冤者入宫,实在气不过,才将人救了下来。”
巫王大怒,犀冷目光扫了那几名内侍,沉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擅自阻拦击鼓人入宫申辩?”
为首的内侍官吓得惨无人色,却又有苦难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哪里敢说,此女要状告的,就是君上您啊。
从文德门到清华殿,阿鸾已洒下一路血痕。此刻,她半伏半跪在地上,抬首看着巫王,容色惨白坚定:“这怪不得他们。因为,我要告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