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
“我只管送你到威虎军驻地,至于怎么跟巫启解释,你自己想办法。”
彼时,夜色正深。
巫王耗费了一日一夜的时间,总算为文时侯巫子玉彻底逼出了体内残存的夭黛之毒。此刻,正在王帐内一杯又一杯的灌着烈酒。这两日,他彻夜难眠、头痛欲裂,唯有这最粗粝的烧刀子,能缓解一二。
当王使匆匆而来,告诉他九辰归营的消息时,他几乎疑是听错。
巫王握盏的手,微微颤抖,许久,嗓音黯哑的问:“你说什么?”
王使再难维持平日的镇定,面具后,目中水光闪动,道:“殿下回来了,就在帐外。”
巫王腾地站起来,刚要往外走,又突然停步,侧目问:“在哪儿找到的?”
王使斟酌道:“是殿下自己回来的。”
“他自己……?”
巫王拧眉,扔了手中杯盏,大步流星的掀帐而出。
王帐外,果然跪着一个黑衣少年。
听到动静,九辰立刻恭敬行过大礼,道:“儿臣有罪,虽立下军令状,却未能如期归营复命,请父王责罚。”
许久,无人说话。
巫王有些失神,这是第一次,他清晰的感受到,对面少年的消瘦与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