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眼罩式放大镜,几乎贴在腐/尸上,用驼毛刷轻轻扫着尸体表面。
陆小棠等了一会儿,正想问他在干什么。慕容雨川忽然说:“把灯关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
陆小棠想起了关于碟仙的种种恐怖故事,漆黑的房间里,一张方桌,四个迟钝无聊的人,一个碟子,四只伸出的手。“谁的手在摸我?”一个人忽然问。“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三声回答。多出来的那只手是谁的?眼下这个房间有三个活人,一个死人。如果在恐怖故事里,结局要颠倒过来。
慕容雨川打开紫外线灯,比珀利灯更加灵敏的设备。尸体在萤绿的光照下,呈现出另外一种恐怖。
陆小棠看不出来,慕容雨川在烂糟糟的腐/肉上面观察着什么。
慕容雨川拿过一个证物袋,把毛刷伸进袋口轻甩着。
“是什么?”陆小棠感觉他在摆弄空气。
“我也不知道。是一些粉末。”
“泥土?”
“算是吧。假如跟绿竹林公园的土壤成分相同,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美奈子。”慕容雨川喊。
美奈子推门进来。“好黑呀。”
“把这个粉末交给化验室的田静。让她做一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