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三皇子若是敢这样,几条命都不够砍的,就连最亲近的三皇子都不敢,更何况旁人。
而且摄政王的身份高贵自然不必多说,现在明面上虽然只是一个王爷,但是无论月矅国内外一致认为靳殊离才是月矅国的实至名归的掌权人,不需要多久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靳殊离才不管自己下属心里一阵翻山倒海,给柳清菡擦完了眼睛,又擦了擦她花猫似的脸颊,看她头发凌乱,只是用一根簪子固定挽起,干脆直接打散,给她在耳侧编了几簇细密的麻花辫,拆了她衣袖边的红色丝带,缠上。左右两边麻花辫拢着一起,用簪子固定在脑后。
“清清,醒了。”靳殊离轻轻唤了几声。柳清菡嘟囔一声,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站在一旁的向来大嗓门的霍染心说,主子您这是在喊人吗?这么轻声细语的,就跟飘雨似的,能醒的过来才有鬼。
靳殊离耐心叫了几声,看柳清菡睡得纯熟,小心翼翼的手托在她的脑袋上,另一只手从她膝盖弯穿过,打横抱起。层层叠叠的衣裙从他手臂上划过。
“主子,我们要不要雇一辆马……”霍染看走路稳健的靳殊离询问。他嗓门本来就大,平常的音量都比常人要高几分贝的,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