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着实把他打入低谷,他眉头凝着,脸色沉了下来。
任何大张旗鼓地表示“我要离开”,其实还是心存希冀的试探,希望他能悔恨并且挽留自己。真正死了心都会默默远去。
邵寻不说话。
在这种静默中,尴尬和窘迫再度缠上了她,好像又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仍然没有任何惋惜。
这几乎扼杀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她不想再等了,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早点从这个白日梦里解脱,她还有时间恢复正常然后去爱下一个。
“明天去办离婚,给我自由。”
他那样看着她,但终究没有说话。
自作多情的感觉又来了,方汝心深吸一口气。
“既然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认。很好,我又在自取其辱,很好……”她眼眶蓦地一红,突然推开椅子站起,闷头朝外面走去。
“蠢货……”这句话是她骂自己的,尾音都不稳——因为竭力压制那股哭腔,“不该说这么多的……”
她一边飞快地走,一边低下头忍着泪。
她需要做点什么来减缓那种难堪感,不然真的会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推开门,她毫不犹豫地冲进大雨里。
如果不爱他就好了,倒正好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偏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