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后,何晓晚逛回来了,还没开口喊人呢,就见邰阮突然一个跳起狠狠将那些卷宗往县令的脸上扇去,神色暴怒:“这样的大案子你居然敢瞒上不报?!”
县令被打得浑身一软,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表情却是欲哭无泪:“这、这不能怪下官啊,实在是上面施压太过,下官只能这么做了啊!”
邰阮却侧着脸阴森森的样子:“你还给我把案件拆成了这一小块一小块的,改得如此面目全非,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
县令摆摆手谦虚道:“岂敢岂敢……”说道一半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是在求饶,挂在脸上的泪珠儿还没有干,登时吓得又挤了两滴出来:“这这这、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啊!下官自己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来?”
“上面的命令?”邰阮顿了顿,阴测测盯着县令,“你说的那个上面?是皇上,还是别的什么朝廷命官,嗯?”
县令又软了一截儿,看那模样,已经不是瘫倒在地上,而是没了一截儿进地下了,他左右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向邰阮拜下:“若是小人和盘托出,还望邰少卿能为小人多美言几句,保小人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丢!”
都已经不自称下官了,看样子县令终于意识到了邰阮威胁的意思。
邰阮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