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被老板剩下来的酒,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杯子,倒了进去。
和那几个虽然面色不好但是行动自如的人不同,吧台旁边坐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头上扣着一顶遮住了半张脸的褶皱帽子,身上紧紧地裹着褐色的风衣,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了蜡烛灯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怀里谨慎地抱着一个公文包,抬起头,用那双狭窄而又锐利的眼睛飞速打量了一下坐在他旁边喝酒的女孩,又迅速埋下头。
泰迪有点害羞地跟几个头也不回就冲出去的人挥手说了再见,看着陈潇潇心情好了,挪了几步过来,厚着脸皮在老人旁边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因为他腿长,一坐下来腿没地儿放,颇为尴尬地转了转椅子以后,被陈潇潇踢了一脚,丧家犬一般地蹲窗子口才抽烟守卫去了。
陈潇潇在老人身边站了一会儿以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黄油面包,笑了笑:“博士您应该饿了吧?我们出来的急,没什么可以带的,您凑活吧。”
在这种时候,不要说是黄油面包,但凡是能吃的东西都是宝贝,那个身形佝偻极度警惕的人猛地伸出干枯的手,一把抓过了陈潇潇手里的面包,大口啃了起来。
蹲在窗口抽烟的泰迪问道食物的气息,腼腆地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背着食物储存包的陈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