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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蓝色里面带着微微的暗, 在暗处的时候甚至有点偏向紫, 那种淤青一样的颜色令她极为难受。
她坐在窗边,手上带着镣铐,身边的监视器时时刻刻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她向上帝祈祷——让他死了吧。
但是上帝没有回应她,以利亚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是深暗的蓝,但是并非她想象中那么恐怖的颜色, 但是那种冰冷依旧令人心悸。
布兰登听说他醒了,不断地在门外敲门,催命一般的敲门声令陈潇潇的心很慌,屋子里的寂静将那声音衬得越发可怖。
以利亚没有看她,只是仰头看着天花板:“我不喜欢哥哥的懦弱。”
“他总是很怕, 什么都怕,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摆脱恐惧,于是他不断地模仿父亲,像一个拙劣的仿制品。”
陈潇潇垂下眼睛:“他很担心你。”
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以利亚仰头看着头顶的灯, 眯起眼睛去看那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他从很小开始就很怕变种人, 他觉得他是艾森豪威尔议员的儿子,因为父亲建议国会将变种人送进集中营, 所以他也迟早有一天要被那些暴动的变种人杀死。”
“他以前总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