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什么,却恍若未觉道:“这一回出门,周姐姐说是要我和玉楼坐她家的车呢,还说是周婶婶不放心,非得要小厮婆子跟着,您说这样出去玩耍,身后却坠了这般多的人,还有什么趣味?”
“既然是你同窗邀你,你便去罢。”姚太太松了眉头与她说道:“勿要失了礼数!”
这样与母亲说定,便只等七夕那一日了。
七夕那日有许多好玩事,白日里就有晒书、晒衣等几样,晚间又有拜织女、喜蛛应巧等。宝茹急急地做完一套,仓促地穿了七孔针——也是好运道,竟一次就穿过去了。丫鬟婆子见了,都在一旁凑趣,只说将来姐儿的针指女红定是样样精通。
待完了这些,宝茹带着出门,门口已经等了两辆马车,那车夫问安,不是周媺家的,又是谁家的。
宝茹立时就要掀帘登车,冷不防车帘子先自里头掀开了。一只白绵绵的手儿,上头指甲只拿凤仙花汁子染得红通通的,自挽了帘子。这人又探出身子来,是一个极伶俐的女孩子,这正是龚玉楼了。
“阿茹!你怎才出来,我和媺姐等了有半日了,瓜子儿都磕了一地。”
龚玉楼生得脸圆圆的,粉团也似,嘴角又是天然翘起,就是发怒也有笑影儿,更何况这样一句假抱怨,她说来竟教人觉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