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蒙学里,小男孩们若是夫子睡着了或是出去了也要‘闹学’,更别提松快得多的女学了。这种程度的吵闹丁娘子也没想过宝茹去管,再者说,一个个骄骄傲傲的‘小公主’能不能服这种管教还两说呢!
周媺是个好学生,答过对联后自翻出一本《论语》默诵,玉楼却没得心思,只把梳妆匣翻出来,备好凤仙汁、明矾、白布等准备染指甲——宝茹觉得好笑,丫鬟不能进屋子里头是学堂规矩,也是为了让这群小姐们不至于裁纸磨墨都一窍不通,只是这样谁与她裹手指?难不成还得让‘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的周媺帮忙,或者是自己?
宝茹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却拿出了一叠花笺。这花笺与外头买的十分不同,外头文具店里的花笺也有一些诸如‘花团锦簇’‘喜鹊登枝’之类的制式花纹,本身纸笺则仿着薛涛笺染上各种颜色,有的还算精致,有的就只是俗不可耐了。
宝茹这一叠却是不同,一看就是私做的,只用最顶级的燕泥笺做底,上头又有一些工笔水墨,一套十二张,共做了山水、花草、鸟兽、虫鱼四套——宝茹本来是为了结业后题诗分送同学才做,后来有了兴致这才做了好些。
最妙的其实是颜色,花笺的底色都是古色,显得格外清丽古典。
玉楼一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