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卓却是个万年不变的,陡然间这般变化,两位长辈自然更能注意到。
虽然是这般大的不同,但早饭依旧和往常一样用饭,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就如同暴风雨之前总是格外宁静一般,是一个道理。直到用完早饭,搁下碗筷,花婆子来收拾完杂物——这‘暴风雨’才总算下起来!
郑卓起身站立到堂下,撩开衣摆,给姚员外姚太太行了叩首大礼——这样的大礼可不是平常能行的。姚员外只在接郑卓来时在泉州受过一回,至于姚太太根本没受过。两人都不知郑卓是要做什么。
只是还不等两人阻拦,郑卓就道:“方才这一拜是为了谢谢姚伯父姚伯母这几年的恩情,我自十三岁起来湖州生活,全赖伯父伯母关照,若不是两位我早不知流落何方!与我活计,教我本事,衣食住行,处处照料。恩情深重,如同再造。”
郑卓很少说这许多话,这样长的句子,不知已经在心中打转多少次,才能今日一股脑清清楚楚说出来。他说得郑重认真,动情处姚员外姚太太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姚太太忍不住道:“这孩子怎得说起这些!还不快快起来,冬日里地上多凉啊!”
只是郑卓却没起身,反而又是一回叩首大礼,这一回说话没得刚才高声,但是依旧是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