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羹汤,这样家常,倒是比之前宝茹与他格外亲近时还让他动容——或许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吧。
郑卓到收拾碗筷时还在想着这事,与此同时,要去上学的宝茹也正想着他。不同于郑卓想着二月二那一日宝茹为他下厨,宝茹想的是二月初三郑卓上船出门她与他送行的场景。
这也寻常,毕竟对于宝茹来说她给出门的郑卓准备几样食物并不值得她去记得,她觉得这不过是日常生活,最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给郑卓送行就是离别场面了,况且这一次她是光明正大地与他送行,这又与上一回不同了。
宝茹是和姚员外一同坐车去送伙计们的,姚员外依旧与伙计们叮嘱一些老话,但是郑卓就不在其中了。他被脸色不好的姚员外赶到马车里去——宝茹就在马车里头等着他。
宝茹与上一回一样披了一件红色素面披风,她是故意的。果然郑卓一见她这打扮也不由得凝神,两人相视,眼里都隐隐有些笑意,显然都是想起上回那件事了。
郑卓道:“上一回我心里一直担忧,你怎么独自来了码头。”
郑卓说不来太多当时的忧虑和相思,但是未尽之意宝茹又怎么会不懂,可她偏偏故作轻松笑嘻嘻道:“有什么可担忧的,州府之地,青天白日的,会出什么事儿?我如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