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晚间只在丑时的时候准时喂一次奶就是了,顺便换尿布,其余的可安稳了。现在晚上就是我带着他,一点儿也不愁人——要我说这是早慧呢!这就懂事了,将来无论读书还是经商一定都是格外出众的。”
玉楼看着这个格外骄傲的,格外炫耀,格外显得‘蠢’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认得的那个姚宝茹。那个姚宝茹从来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信什么早慧,甚至经常说什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最不相信一班有钱有闲的太太,在那里用一些带迷信的说法证明自家儿女‘与众不同’,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但是这时候的她和那些妇人有什么不同?
这样想着,玉楼就忍不住问了出来。宝茹听到问题忍不住怔了怔,然后释然道:“有么?我曾这样想的啊。”
似乎是想起来了,宝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对玉楼认真道:“大概是人的念头都是会变化的吧,那时候我才多大,整日只觉得时间多庸庸碌碌儿女——这个倒是和素香很像。特别是女儿成亲后就更不要说了,家常琐碎真个能将一颗颗明珠变成鱼眼睛。”
说到这儿,宝茹语声已经带了一点悠然的意思:“说实在话,那时候咱们一个个的都是看不上那些妇人的,实际上现在咱们也有些看不上这些妇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