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宝茹和玉楼别人是听不见的。听得这样半是调侃半是抱怨的话,宝茹和玉楼都笑了,指着她道:“你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竟然说这般促狭的话。”
笑了一回玉楼又道:“刚刚听了一回白官的琵琶,倒是让我想起来了宝茹当初学堂里念书的时候也是学的琵琶。她的琵琶当时就不输给一些善于这个的姐儿了,只是晃眼也有许多年没听过了,倒是怪想念的。”
乔三奶奶也是惊奇,问道:“真有那般好?咱们这样的人学些乐器也不过是玩儿罢了,鲜少有真正能拿手的。听你这般说我竟然也想听一回了——只不过怕是出不起价儿。头等的价儿是七两三钱银子,但是咱们宝姐儿要如何多?这是个没得数的了!”
宝茹只是笑嘻嘻道:“今日有外人就算了,下一回,只等下一回,有了空儿就给两位奶奶来一曲——至于价儿,哎哟!能给两位奶奶来一曲算是奴三生有幸了,谈什么价儿,这不是伤了咱们这些年的交情么!”
宝茹这是插科打诨卖乖呢,不过倒是惹得玉楼和乔三奶奶笑得花枝乱颤,三人又是说笑了一回,便是酒菜点心也用完了。到了这个时候,三人才到了临街的栏杆处,要去看灯。
楼檐前挂着湘帘,悬着灯彩,宝茹穿着穿着桃红洒花袄,石青刻丝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