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不知是心寒,还是身子虚。
“记得那年,本宫五岁,父皇还在位,在几十个暗卫中一眼看到夜冥,本宫也说不来他哪里吸引本宫,本宫就觉得他特别,随后他在本宫身边一呆就是十四年,本宫以为他会一直在,哪怕本宫不在了,他也能还在,他掉入悬崖,本宫也心存侥幸,觉得他会回来,可是半月过去了,音信全无,锦月他再也回不来了。”
起先云裳说的平缓,可越说语调便夹杂着哽咽,锦月知道皇家暗息一生只忠于一个主子,哪怕他还剩一口气,便也会爬回来,可半月的时间还未现身,那便是真的回不来了。
“锦月,你知道我为何告诉你这些吗?”
云裳扶着摇椅坐起身来,目光如炬的瞪着锦月,锦月默声不言,云裳涩涩的笑了笑。
“都说暗息无心,可偏偏夜冥不是,他只是太善于隐藏,隐藏了喜怒哀乐,隐藏了爱恨情仇,可即使他隐藏的再好,本宫也可以分毫不差的读懂他所有的情绪,锦月你说奇不奇怪。”
泪水如决堤的河水,将云裳苍白的面孔打湿,连带着胸前的衣襟也浸湿。
“人死不可复生,公主节哀。”
撞上那双秋水明眸,依然静谧无波,云裳心灰意冷的仰头大笑,任由泪水顺着脸颊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