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杜呈砚一双锐利的眼里如滤冰霜,他当初奉旨娶赵萱儿,自以为是为了家国大义舍弃了自我,可是却连累了秋容与恒言。
当年在明月镇上的一幕幕又涌在眼前,杜恒言看着对面深深自责的爹爹,心里也堵的难受,爹爹不知道,其实不光娘去世了,真正的杜恒言也早已魂飞魄散。
杜恒言忽然间为小小娘不值,她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怀的孩子都不是杜呈砚的,却因着另一个女人的嫉妒,而惨死。
“爹爹,你这一次,还要与赵萱儿演相敬如宾吗?”
杜恒言的声音一片寒凉,不待杜呈砚回答,杜恒言又讥笑道:“爹爹,恕言儿不孝了,恐不能让爹爹如愿了!”
杜恒言圆亮的杏眼里,氤氲着一股肃杀之气。杜婉词已经被封为太子妃,她再等下去,难道要看着赵萱儿成为汴京最恩荣的夫人?
杜恒言自问自己是忍不下去了。
一生还能有多少年,赵萱儿已经享了半辈子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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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相公舟车劳顿多日,待用了午膳后,便由慕俞陪着回西边的宅子里休息,他这一次来,并没有通知林家二房。
林承彦将京中的事儿捡了一些与阿翁说,要将叔叔意图搭上薛家的事也略提了两句。
林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