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独立张罗出一桌待客宴席的滕青,忽然觉得这面里的醋似乎放得也有些多了。
勉强吃下十分之一碗面,倪澈被自己的手艺给堵饱了,痛心疾首地一边默诵“悯农”,一边将面条倒进马桶。
团圆日已过,时钟指针圈圈绕绕地指向了凌晨三点,倪澈也翻了自己今晚的第一千零八十次身,摸过手机往景澄的手机上又拨出一通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机械女音仿佛一柄大锤再次将她探出头的一缕希望无情砸回地底,倪澈重新往被子里缩了缩,雪白被角外只露出一撮柔软的头发。
四个多小时了,这么长时间都够飞出国界了吧。
女人莫名其妙的第六感无形中密密匝匝地爬满心头,并无根据的惶惶不安让她一颗沉如灌铅的脑袋怎样都无法入眠。有这么想他吗?之前两千多个日子都过来了,没道理如今半天没见便患得患失。
倪澈起身喝了杯水,叉着腰跟矮柜上的电脑包无声对峙了一两分钟,好奇心借着夜色掩盖阴险胜出,她一把拎过毫无反抗的智能设备,粗暴地拉开背包拉锁,直接将电脑揪了出来按在膝盖上掀开。
下一秒钟,开机键在她温柔的触碰下泛出莹莹白光,映亮黑暗中的一双善睐明眸。
几秒种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