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一条街一条街地往北找过去。
二十分钟后,拐过不知第多少个街角,景澄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倪澈穿着黑色的半长羽绒服踯躅站在路边,似乎正在犹豫应该是往左还是往右,她两脚细碎地挪着步子抵御严寒,连带身体都微微晃动。
在她身后不远处还有几条毛色斑驳的流浪狗,正觊觎着她手里提着的食品袋。
“小澈!”他这一嗓子吼得堪比燃爆的二踢脚,怒气□□般炸裂开来。
倪澈转过身,像是冻住了一般,表情都是僵的,唇色发青,脸颊冰白,睫毛和眉毛上挂着细霜,唯有目光仿若活泉般流动起来。
景澄边跑向她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你有病吗?!想把自己冻死吗?!”
羽绒服不由分说地被裹在倪澈身上,倪澈微微挣扎了一下,被他用力一扯,碰掉了她手里提着的食品袋。几只流浪狗呼啦一下围过来,拖扯着袋子争相啃咬起来。
“我的……”她牙齿打颤说不成句子,身上已经被景澄又套了一层羽绒服,还带着他刚刚奔跑时散着的体温。
景澄也不给她套袖子,直接拉上拉链又扣上帽子,好像将她塞进了一只柔软温暖的保温桶。
“你会冷……”倪澈扭着想脱下衣服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