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熏浓香,乔暮云随随便便就能点出那些或催情或迷神的香料是什么——他毕竟是内定的继承人,早早得便吃了母亲寻来的各色解毒丹,莫说是寻常助兴的熏香,便是那要人命的毒药等闲也奈他不得。
    这个道理他还是懂。
    他不懂的是,为何如今他闻着这一缕缠着林茂肉香的气息,却会是这样神魂剧震,几乎要断了他的呼吸截了他的心脉。
    林茂却是没理会这位大少爷那霎那间的恍神,从软榻上跌落下来时他恰好压在了乔暮云的身上。他身上的衣料是春风里特制的一种软纱,看着与普通布料略微相似,摸着却极薄极滑,林茂这般与乔暮云滚作一堆,皮肉贴着皮肉,少年人极高的体温明晃晃透过衣料传给了林茂,即便是林茂这样老朽迟钝的人也觉得十分不堪。
    林茂以手撑地便要从乔暮云身上起来,奈何这寻欢用的房子里实在是锦缎堆一般,他刚刚用力,掌下的薄纱便是一滑——林茂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又重新往乔暮云身上倒去,挣扎间他还不小心扯了掩着软榻的一袭幔帐,这实在不结实的布料边如同绯云一般徐徐落下,将林茂同乔暮云两人齐头盖脑拢了个严严实实。
    烛光从那半透明的幔帐外透过来,林茂异常苍白的脸颊上边染上了一些红,一些发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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