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在那片片零落的纸屑上看了一眼,脸上那一抹淡笑一瞬即逝。
随后他便忙着将常小青安顿在墙边的竹床之上。纵然多年未曾踏入竹楼一步,林茂在这里依旧显得熟门熟路。在墙角摆着几口衣箱,他径自打开来,从那毫不起眼的衣箱内抱出一团布料来。
他将布料稍稍抖落开来,这寒酸破旧的竹楼内瞬间边多了些许旖旎奢华的气息——细细往林茂手中看去,那布料实际上是一袭做工极为精巧的披风,毫无杂色油光水滑的黑狸皮的里子,外面是一层猩红色的织金厚缎,用赤金线和玉珠和各色大小不一的宝石滚了边,即便是岁月流逝,这样骤然展开,披风上以宝石为眼孔雀丝绣羽的雀鸟和桃花依旧是那般珠光宝气流光溢彩,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林茂当年只嫌着披风既重又俗,如今倒只庆幸披风用得料子好,这样堆在衣箱里也不见腐朽。他又往箱子里掏了掏,掏出另外几件狐狸皮或罗刹呢的披风长袍,压箱底还有一堆沉之又沉微微有些腥躁之气的大黑皮物,林茂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探进去才勉强将其拖出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几乎两人长的完整熊皮,那熊皮四爪皆在不说,弯弯的指甲竟然都是金的——林茂瞅着那张熊皮,神色多少有些复杂。
这衣箱内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