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那张毛茸茸的脸转向了官道的另一头。
    在寒风中随着雪花一起送过来的,是一阵“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野兔迅速地低下身体准备逃离这块它好不容易找到的觅食地,但它却并没能够做出一生中最后一次蹦跳——
    “嗤——”
    一根细长的碧绿藤蔓从白雪中倏然弹出,看似柔软的枝叶却像是最坚韧的箭头,凶狠到扎入了野兔的身体。
    野兔的身体下意识地痉挛这,从它的嘴角缓缓留下了一丝暗红色的血液,但那一滴血却并没有滴在地上,而是被几根纤弱的植物须蔓接住,然后尽数吸收了进去。
    又过了片刻,那藤蔓上的野兔便一点一点到干瘪凹陷了下去,最后被随意丢弃到了一旁时,整只兔子都只剩下最后一点干苦的兔皮,紧巴巴地裹在细弱的骨架上。
    直到此时,一只破旧的马车才慢慢地从风雪中显露出暗淡的轮廓。它摇摇晃晃地在冬日的小道中孤零零地前行,车轴大概是因为许久没有上油的缘故,有规律地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之声。
    这辆马车看上去非常普通,就连破旧都破旧得恰到好处——周边村落里稍稍有点余粮的乡绅若是想要入城,便常常会雇佣一辆这样的马车。
    在柳城的周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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