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亮得仿佛生了光。
“以前放不下高高在上的架子与威严。现在拿不起岌岌可危的情感。他是一个失败的男人。最可笑的人,从不自知。”
向晚慢慢站起来,站在他身后轻捏他的肩膀。
“嗯。”
沉默。
许久,白慕川问。
“你为什么不劝我?”
这三个月,所有人都在劝他。
劝他放下,劝他想开,劝他接受。
劝他对生活做一切的妥协。
血缘、伦理,是最强大的武器。
他们执在手上,用温情掩盖住那冰冷的光,再用道德做成子弹,试图绑架他的思想。
只有向晚,从来不劝。
“我懂你。”向晚手放松,声音放软,“你有原谅的权利,但没有原谅的义务。”
白慕川没说话,半眯起眼看她,危险的视线渐渐温柔。
向晚静静地看他,“他们都不是你,不曾经历过你的经历,永远不会明白你的心情……同样,我也不是。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我可以选择尊重,不会强加自己的意志在你的身上。白慕川,在这个不太健康的道德生态里,我要做最懂你的那个人。”
白慕川将手搭在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