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了,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为人温和宽容又满腹经纶,生活虽然孤单却十分风雅,烹茶煮雪抚琴酿酒,偶尔还种点菜,虽然工作复杂了点危险了点麻烦了点,但他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再艰难的事情再无法解决的问题都知道怎样应对。然而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学过当自己洗澡时有人闯进来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先去遮掩伤口,还是遮掩重点部位。
幸而浴室内热气缭绕,可能她看的不够真切?
不过这个侥幸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鹤延年眼疾手快的抄起边上的浴袍湿淋淋的披在身上,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薄唇动了动,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阮橘转移开视线:“给你十分钟,我在外面等你。”
她向来是讲道理的,不会无理取闹,但是他表现的太正常也太奇怪了,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好几个月没消息,这么久没见他没因为想她变瘦反而变胖,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浴室洗衣篮里那一堆脱下的衣服就说明了这一点,怪不得不让她戳呢,合着是穿了太多怕穿帮啊!
没用十分钟鹤先生就出来了,他心里焦急,匆匆冲干净了就穿上睡衣,出来的时候还破天荒有点心虚,天知道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感受到的情绪。
阮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