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莫说姑母绝不同意,你父亲更是不会答应!”
“而相比你父亲信中所说,让我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本宫送她去李府已是最大的仁慈!”
从娴吟宫出来,一向睿智沉稳的楼樾竟是怔在当场,失去了方向……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事都想不起来,只有一个念头在心里盘旋折磨着他——
她要嫁人了,她终是要嫁给了别人……
心口越来越痛,那种血淋淋的撕裂感让他渐渐弯下腰去。一向刚毅坚强的脸上一片苍白的颜色,咽喉间涌上一股陌生的腥甜感……
宫道上人来人往,看在此刻楼樾的眼里,眼前的每个人都只是她,却又不是她。
阴霾好久的天气在今日终于放晴,冬日的暖阳却照不暖楼樾全身的冰寒,连那并不热烈的冬阳都感觉刺眼。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可抑止的全是她的身影,怎么也挥散不去——
那年的汴州初遇,她不顾死活拦在他的马前,双手拽着他的袍子倔强的不放他走。
这天下只怕没有能拦得住他的人,何况还只是一个黄毛小丫头。
他轻易甩掉她打马向前,她却是在后面追着怒斥他。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骂,还是被一个小姑娘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