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明明是最可怕的事,却被他说得云淡风清。
全身一震,楼樾‘扑嗵’一声直直在安王面前跪下,神情慌乱的看向抵在苏流萤心口的锋利匕首,纵是镇定如他,也是临近崩溃。
只是一瞬间,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滚滚而下,楼樾拳手握得咯吱响,青筋暴起,咬牙抑住心头的慌乱,狠声道:“父王要我如何做才肯放过她?”
“其一,离开她,不许迎她进门,更不许娶她为妻!你的婚事一切听从为父的安排!”
“其二,销毁你手中关于你皇姑母的所有证物。安心辅佐太子登上帝位!”
“如若不然,本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闻言,楼樾眸光里的亮光一点点的消失,到最后已是死寂般的沉下去……
“……我答应你!”
艰难说完这四个字,楼樾心口仿若被血淋淋的撕裂开来,痛得他呼吸都窒住了。
“立个誓吧——拿你母亲的名义立誓为父才能相信你!”
安王眸光凉凉的看着楼樾,手中的匕首未曾离开苏流萤心口半分。
楼誉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虽然表面上对早年离开王府出家的母亲没多少感情,但楼誉知道,在楼樾的心里,整个安王府,他的母亲却是他最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