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毛衣塞进箱子。
韩廷走进去,问:“决定了?”
“嗯。”她不看他,只顾往箱子里塞东西。
双方都无言。
一个箱子塞满了,她合上,一屁股坐在上边压了好半天,终于关上。她住了三个多月,东西太多,还不知从哪儿搞了两个编织袋。
袋子展开时,韩廷觉着她搞这袋子怕是故意怄他的。
他不禁挑她刺儿:“走也不好好走,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不通知一声。有你这样没规矩的?”
纪星本就不痛快,被他这一激,道:“我见你就烦。躲着你我能痛快点儿。”
韩廷竟也没恼,反问:“我哪里话讲得不清楚?”
“什么都讲清楚了。”纪星抬头,“清楚得我没话跟你讲了。”
韩廷看她半刻,轻咬着下颌,点了下头。
他退去一旁,靠在柜子上,看着她来来去去搬东西。
彼此都不讲话,都以为这个过程会很快结束,但她着实忙活了一阵,竟不知道原来她在这个家里留下了太多痕迹。从书籍到化妆品,从玩偶到鞋子,太多……渐渐,她开始往编织袋里扔包包首饰之类的奢侈品。
韩廷的目光无声跟着她走,偶尔在物件和她身上移动。
纪星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