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已经没有韩国了,有的只是颍川郡,故而老师和你口中的国人,都只是我秦国颍川郡人,大秦尚在,何来患难之说?第二,老师享乐与否先放在一边不做讨论,你口中的患难之人,难在何处?难在腹中饥饿无米粮下锅?难在衣裳破烂不可蔽体?还是难在屋破瓦烂,不可遮挡风雨?”
“你……”张良张嘴就要辩驳,而扶苏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姑姑告诉他,不管有理没理,反正要把对方说得无话可说,那么你就是有理了。
“只怕这三者都不是吧,虽不说锦衣玉食,琼楼玉阁,却也是美食华衣,偌大庭院,婢仆成群,需知前韩不过阶下之囚,我大秦这般对待尔等,还想要何!”扶苏跟着谨欢学得最好的,就是这装逼的本事,小小的少年眼中俱是轻慢之色,可偏偏不让人觉得高傲难攀,这一字字一句句说将出来,只怕不管是谁,都要说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不就是,阶下囚想要什么待遇?都亡国之君了,能保命就是最大的仁慈,难不成还做梦还要从前的待遇不成?
扶苏观察着张良的脸色,不待他反驳,接着又道:“这天下,原本就是有能者居之,难不成你要各国都讲仁义?若是如此,昔年何来三家分晋?”打蛇要打七寸,扶苏这一句话,就把韩国死死给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