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似的往外淌啊。她虽然这一次没跟着杨广下江南, 但是她从前在大清的时候可是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那时候海运贸易发达, 为了不劳民伤财, 也为了少被文人笔杆子讨伐, 每隔一两年下江南的钱财都是出自皇帝的内库。也正因为如此,谨欢才会那么了解每次的耗费, 没办法,她哥固然有钱, 但是有时候也是蛮抠门的。
王珪亦是面露忧色,“是啊,我听闻说, 凡是龙船所过之地,方圆五百里之内均要供奉。若说上了龙船的是一,那么层层盘剥之前,只怕是十都不止,只这一次,就足以让百姓元气大伤,再加上这几年年年劳役……”
话说到这里,王珪就适时闭口不言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大合适。谨欢图谋天下,而杨广所为乃是失民心之举,他在这里哀叹百姓多艰,岂不是变相在骂谨欢嘛。
谨欢随意地摆手道:“叔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的,哀民生之多艰罢了,只是你且看着吧,这还只是个开头啊。”
“开头?”王珪再怎么聪明,也比不上这个开外挂的讨厌鬼不是。
“我少年时候常在宫中陪伴先后,对皇帝,多多少少也算了解,他自觊觎太子之位起,皇宫上下,再无一人说他坏话,人人都夸奖晋王仁厚,爱民,简朴,有乃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