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能有甚个办法?”哭了一阵儿,潘小桃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周氏道:“不是我叫他来的,若能叫他待在家里头出不得家门,不能来咱们王家庄,我也是求之不得的。可是他偏不呆在潘家庄,就不呆在潘家庄……”
潘小桃从来都是个犟脾气,便是这几日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只是偶尔忍耐不住了,才会短促地叫出一声儿。周氏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她悲悲切切的哭诉。到底是被惊住了,然而呆了一阵,周氏仍旧转回了神儿来,举起那细竹竿,照旧下了死手,把潘小桃直接抽晕了过去。
等着再次醒来的时候,窗格外已是漆黑一片。潘小桃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叫她冷汗恰如雨落,唇瓣直打哆嗦。挣扎着起身,潘小桃哼哼唧唧地坐在床沿,套上鞋,往茅房里去了。
正屋里头,周氏叫了王如春,正在商量着潘家的事儿。
“那死老头子闹了这么些日子,可是把咱们的脸面给踩到了地上。你是不晓得,我出门去,村里头的人,暗地里都在戳我的脊梁骨。说甚难听的都有,可把我气得恨不得把耳朵都给摘了去。”周氏说着,气哼哼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恶狠狠道:“再不把那死老头子解决了,我这连门儿都没法子出了。”
王如春听罢翻了翻眼皮子,